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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蛛絲馬跡現疑蹤請辭歸去避嫌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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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燃起大火,滿宮鎮驚,所有的後宮妃嬪都急忙趕到了坤寧宮,一時間坤寧宮外燈火通明,如白晝一般。眾妃嬪宮女太監黑壓壓的跪了滿滿一地,齊聲給皇上皇後問安。皇上掃了跪著的眾人,淡淡道:“都起來回宮吧。”

沈淑妃自認為除了皇後後宮便以她的分位最高,便讓宮女扶起身,走到皇上皇後面前福身說道:“皇上,皇後娘娘,如今坤寧宮已然被燒了,不如就請到妾妃宮中暫時歇息,免得誤了早朝,小皇子和林縣主也歇不好。”

皇上面上的神情不似剛才那般氣憤,只是淡淡的掃了沈淑妃一眼,又看向皇後,伸出手將皇後被寒風吹亂的一縷青絲理到她的耳後,溫言道:“皇後受驚了,你先帶著湛兒和玉兒到乾清宮去,坤寧宮未修好之前,你就跟朕住在乾清宮裏,湛兒和玉兒也住在那裏。”

皇上此言一出,沈淑妃立時下不來臺,下面還跪著好些貴人嬪禦之類的小主們,她們聽了皇上的話,雖然不敢明著擡頭去笑話沈淑妃,可都悶著頭竊笑。沈淑妃暗咬銀牙,還得強做笑臉的柔聲道:“乾清宮是皇上的宮室,從不許後妃留宿,這是祖宗的規矩,皇上許是一時忙忘記了。”

皇上眼光一寒,冷聲道:“朕的話就是規矩,沈妃,你好大的膽子,朕的旨意你也敢頂撞!”

沈淑妃嚇得忙跪下來請罪,顫聲道:“妾妃不敢,妾妃知罪。”

皇上冷哼了一聲,淡淡道:“若非簡郡王成婚在即,只憑你這一句話,朕便該重重罰你。看在簡郡王將要大婚的份上,罷了,回你的延慶宮安分的待著,休得在此多言。”沈淑妃只得拼命磕頭謝恩,兩個宮女扶著她站了起來,領著延慶宮的一拔人回宮去了。剛剛經過眾妃嬪跪著的地方,沈淑妃便清楚的聽到一聲不屑的嗤笑,沈淑妃猛的回頭,卻只看見好多脊背,根本找不出那聲音來自何人。只得含怨帶怒的離開了。

沈淑妃碰了個釘子,其他的妃嬪自然也不敢再去捋虎須,磕過頭之後也陸續離開了坤寧宮。皇上命水沏水溶送皇後水湛和黛玉去了乾清宮,皇後安頓好黛玉和水湛,又調來今夜本不當值的馮公公守在外面,然後便換了衣裳重回坤寧宮的火場。

大火撲滅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在這一個時辰裏,皇後始終與皇上在一起,看著太監侍衛們救火。此時東方微白,一陣北風吹過,將燒焦木頭的味道吹入每個人的鼻子。皇後皺眉問道:“昨晚是誰負責上夜的,這火到底是由何處燒起來?”

映霞忙跪下回道:“回皇後娘娘,昨夜是奴婢負責帶隊上夜,每個更次都仔細巡查過的,連一點火星都沒有發現。”

皇上沈聲道:“火是從何處燒起來的?”

“回皇上,火是從炭房燒起來的,尚未發現起火原因。”一個侍衛頭領單膝跪地大聲說道。

皇上臉色一沈,炭房周圍嚴禁煙火,到炭房取炭從來都是只在白天進行,天黑之後炭房便關門上鎖,不許人接近的。而且因為怕走水,炭房離小廚房很遠,孤零零的靠在院墻旁邊,即使是一時走了水,也不可能在瞬息之間燒到坤寧宮的正殿。如今火勢這麽大,顯然是有人縱火。想到有人能越過重重侍衛偷偷摸進坤寧宮,皇上面沈如鐵,冷聲道:“速速去查,查不出是何人縱火,不必回來見朕。”眾侍衛跪倒聽令,然後散開在坤寧宮的火場之中,冒著白森森的蒸氣去查找線索。

水沏水溶聽說火是從炭房燒起來的,立刻跑到炭房的殘址上細細察看。只是因為整個坤寧宮散發著大火燒過的焦炭氣息,蓋住了地上殘留的燈油氣味,水沏細細尋察一番,卻沒有找到蛛絲馬跡。他失望的站了起來,一擡頭卻看到黛玉站在他的旁邊,水沏急忙說道:“玉兒,你來這裏什麽,快回去,這裏臟,煙氣又薰人,回頭再薰著你。”

黛玉搖搖頭道:“沏哥哥,我一直睡不著,便將坤寧宮走水的事情細細想了一遍,可是卻想不通,這才到火場來看看的。”

水溶聽到黛玉水沏的對話,便從旁邊走了過來,黛玉一看到水溶,忍不住用帕子掩著口輕笑了起來,水沏看了水溶一眼,也笑道:“溶弟,便是再急,也不能把你自己抹成個銅錘大花臉吧!”

水溶用袖子胡亂擦了一下,反將臉上的黑灰抹開了,弄得整張臉上都是。黛玉知道水沏水溶見到坤寧宮火起就趕來了,連外袍都沒穿,更不可能帶帕子的,她便將自己手中的帕子遞到水溶面前輕笑道:“溶師兄,用我的帕子擦吧。”

水溶心裏忽然特別高興,忙抓過黛玉的帕子在臉上狠狠的擦了幾下,然後將帕子掖到自己的袖子裏,黛玉忙叫道:“快把帕子還我!”水溶卻嘿嘿笑道:“帕子被我弄臟了,等洗幹凈了再還你。”

看到水溶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水沏心裏很不痛快,用手在自己臉上一摸,將手上的黑灰抹到本來挺幹凈的臉上,然後便將手伸到黛玉面前道:“玉兒,我的臉也臟了,我也要帕子。”

黛玉看到水沏臉上那副表情,竟和水清向自己耍賴的時候一模一樣,忍不住回頭笑道:“竹影,把你的帕子給太子殿下。”

水沏拉長了臉悶聲道:“玉兒,我要你的帕子。”

黛玉瞪大眼睛奇道:“可我只有一條帕子,剛才給溶師兄用過了。”

水沏轉頭瞪著水溶,水溶卻得意的挑眉笑道:“是啊是啊,我都用了臟了,還想著洗幹凈再還給玉兒呢。”

黛玉回身接過竹影遞過來的帕子,在水沏不肯收回去的手上擦了擦,用哄小孩子的口氣說道:“看,不論是誰的帕子,都能擦幹凈的。”

水沏悶悶的嘆了口氣,將黛玉手中的帕子接了過來,使勁在臉上蹭了幾下,便沒好氣的對水溶說道:“水溶,你發現什麽沒有?”

水溶搖頭道:“一場大火把什麽都燒沒了,除了焦炭,什麽都沒有了。”

黛玉剛才走過來的時候便聞到一絲奇怪的味道,可是她不知道這是什麽味道,這也不能怪黛玉,她自出生後就沒有用過燈油,一直用的是最上好的蠟燭,所以黛玉根本就不知道燈油是什麽味道。

見黛玉斂了笑容,好似在認真的找著什麽,水沏水溶都不再說笑,將心思拉回到尋找線索這一方面。黛玉靜下心來仔細的分辨著,她從炭房殘址向外找,那味道越來越濃,走到一個地方,黛玉蹲下來年撥開地面上的灰土,那味道便更加清晰起來,黛玉拔下頭上的銀簪在地上挖了起來。水沏忙蹲下道:“玉兒,你發現了什麽?”

黛玉指著她挖出來的一小撮土說道:“這土味道不對,剛才在炭房我便聞到一種奇怪的味道,這裏的味道最濃,可是我不知道這是什麽味道,就是覺得不對勁。”

水沏更是不知道燈油的味道,他聞了聞便叫過水溶,讓水溶來聞,水溶自然也不會知道的,水沏又招手叫來一個小太監,讓他來聞,小太監一聞便驚叫道:“回太子殿下,這是燈油的味道,是誰把燈油倒在這裏了?”

水沏水沏黛玉都站了起來,水沏沈聲道:“你帶幾個小太監仔細的聞,但凡有燈油的地方都標出來,本王倒要看看是那裏出了古怪。”小太監們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只見十來個小太監象小狗兒似的東聞聞西聞聞,皇帝看著覺得奇怪,便招手讓水沏水溶黛玉到他的面前,皇上問道:“沏兒,這些小太監們在做什麽?”

水沏忙躬身回道:“回父皇,剛才玉兒發現地上有燈油,兒臣以來這是有人故意縱火,燈油便是引火之物,便讓他們將有燈油的地方標出來,這樣或許能找出縱火之人是從何處潛到坤寧宮的。”

皇上聽了水沏的話,心裏很是滿意,可是口上卻不誇獎,只問道:“你如何認定是外人潛入坤寧宮縱火,而不是坤寧宮內之人所為?”

水沏胸有成竹的說道:“坤寧宮上下,所有房間裏都不用燈油,宮裏各處的供奉都是有數的,他們並沒有機會得到燈油,此其一。”

皇上聽了笑問道:“那其二呢?”

水沏不慌不忙的說道:“第二,坤寧宮中都是四個太監或宮女住一間房子,若有人動手腳,不可能不驚動其他三個人,兒臣剛才已經命人查過了,剛才火起之時,沒有一間房子裏少人的,從時間上來算,縱火之人不可能在這裏放了火再火速趕回自己的房間。”

皇上對這個回答很滿意,便又問道:“還有第三沒有?”

水沏不好意思的一笑,低聲道:“暫時沒有。”

皇上笑著拍拍水沏的肩膀,欣慰的說道:“沏兒,你進步不小。”

水溶見皇上心情好些了,便也笑道:“可不是麽,自從經常和玉兒在一起切磋,連侄臣都覺得自己有長進呢,遇到事情能多想想了。”

黛玉聽到水溶這話,只偎著皇後低聲道:“姨媽,溶師兄取笑玉兒。”

皇後笑道:“他這回倒是沒說假話,玉兒,你愛讀書,喜歡思考,沏兒和溶兒兩個能受你的影響,姨媽再高興不過的。玉兒你不知道,你沒進宮之前,這兩個家夥除了惹事生非打架,就沒做過一件正經事情。”

皇上笑道:“玉兒,你皇後姨媽說的對,伯伯還想著讓你給他們倆個做師傅呢,就他們那半瓶子晃當的水平,伯伯真怕他們汙了你父親的一世聲名。”

這話可說得重,黛玉忙躬身道:“皇上伯伯言重了,沏哥哥和溶師兄都是一時俊傑,先父定然會以他們為榮的。”

水沏水溶倒是不在意被皇上皇後這麽說,他們自己是什麽樣的水平自己心裏也清楚,武功上兩個人都沒得可挑剔,可是在習文這上面,兩個的確差的遠,也就是見到黛玉之後,兩人驚覺自己的不足,便在每天夜裏挑燈夜讀的充實自己,這才有了些長進。

小太監們找出了灑過燈油的地方,水沏見盡頭在坤寧宮後院,院墻外有一棵大樹,他便知道縱火之人是如何潛入坤寧宮的。水沏一個旱地拔蔥躍到樹上,在樹和院墻之間來回搜尋,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水沏在樹枝上找到兩寸多長一指寬的藍色小布條。

水沏拿著布條躍到樹下,跑到皇上的身邊,舉著布條道:“父皇,兒臣在樹上發現了這個,想必是縱火之人借樹翻墻,樹枝掛住了那人的衣服扯下來的。”

皇後聽說是小布條,便說道:“是什麽樣的布條,沏兒,拿過來給我看看。”

水沏將布條送到皇後面前,皇後細細看過之後說道這是宮裏從七品太監的衣服用料。”皇上點頭道:“來人,速將所有從七品太監招集起來,一個一個的審。”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飛奔過來,跪下說道:“皇上,禦河裏發現一套太監的衣服,已經撈上來了。”

水沏立刻喝道:“快拿過來。”

皇後和黛玉將衣服攤開,果然在那件太監外袍的後擺上發現了一處刮破的口子,皇後將手中的布條往一對,嚴絲合縫的對上了。

皇後起身道:“皇上,就是這套衣服。”

皇上點頭道:“沏兒,將衣服交給慎刑司,命他們去查,今日天黑之前,朕要知道誰是縱火之人。”

水沏躬身稱是,親自將衣裳送到了慎刑司,因太子宮中的陳公公是慎刑司的出身,水沏便命他在這裏坐等著,一有了結果便立刻來回稟自己。

一切安置好了之後,帝後二人移步乾清宮勤心殿,想到重修坤寧宮是個不小的工程,而國庫空虛,還得備戰,皇上眉間攏上一層憂慮。到底是夫妻同心,皇後看到皇上眉頭不殿,便輕嘆道:“整個坤寧宮燒得沒剩下什麽了,若是重修,又要耗費內帑,皇上,不拘那一處宮殿都能住人,又不是非要住進坤寧宮我才算是皇後,就不要修了罷。”

大戰在即,確實也沒有多餘的錢糧來重修坤寧宮,皇上無奈的點點頭道:“也罷,坤寧宮燒成這樣,也不是一兩個月能修好的,等過了年再說,這陣子你就同朕一起住在乾清宮裏,沒了坤寧宮,朕還不用每天來回奔波,還能時時都見到你,這也算得上坤寧宮被燒了的唯一好處吧。”

皇後搖頭笑了一下道:“只是玉兒的事不好辦。我是皇後,就算是住在乾清宮裏也沒什麽,可是玉兒她不一樣,她若是長久的住在乾清宮,這非議斷斷少不了的。”

皇上點點頭沈聲道:“我也在想這件事情,雖然我們把玉兒當成自己的女兒一般疼愛,可是到底沒有血緣關系,讓她住在這裏,是害了她。”

皇上話剛說完,路公公便進來回稟道:“回稟皇上,林縣主求見。”

皇上點頭道:“讓她進來。”

黛玉盈盈走了進來,帶起一縷微風,她身上穿著緙銀絲米白色出風毛暗繡青竹的圓領長褙子,底下是淺綠緞面流蘇百摺裙,腳上一雙如意雲頭繡鞋鉤起裙擺,看到黛玉穿著這身出門的衣服,皇後忙問道:“玉兒,你這是要去哪裏?”

黛玉在階下拜墊上跪下,輕聲說道:“黛玉前來辭行,如今年關將近,哥哥也是剛剛回家,黛玉想回去一家團圓。”

皇上心中暗暗稱讚:好一個冰雪聰明的姑娘,她絕口不提住在乾清宮的不方便,反說要回去一家團圓,這樣的理由憑是誰都無法拒絕,既光明正大又合情合理,任誰都挑不出錯兒。好,有這樣的心智,日後才能輔助沏兒,成為一代英主。皇上想罷,笑著說道:“早就免了你的跪拜之禮,快起來吧。你想回家伯伯也不能攔著。這樣吧,回頭陪伯伯用了午膳再送給家去,好不好?”

皇後下來挽起黛玉笑道:“玉兒,委屈你了。”

黛玉淺笑道:“姨媽,您這說的是什麽話呀,玉兒可聽不懂,玉兒還要謝皇上伯伯和姨媽的恩典呢。已經七八年了,玉兒終於又能在自己的家裏過年了。”

皇後聽了這話不由一陣心酸,她理著黛玉鬢邊的一縷秀發低聲道:“以前是姨媽和你皇上伯伯疏忽了,沒有照顧好你。”

黛玉忙笑道:“姨媽,您可別這麽說,當時您若是對玉兒多加照顧,他們豈有不利用玉兒的,只怕玉兒這會子早就去見爹爹娘親了。現在您多疼玉兒呀,只怕是沏哥哥溶師兄還有清兒弟弟,都要眼紅的。”

皇後撫著黛玉的臉笑道:“你這孩子就是會說話,你既要回去,姨媽也攔著,回頭好好陪姨媽說說話,唉,過了十五你們就要動身了,姨媽真是舍不得。”

黛玉俏皮的歪頭笑道姨媽可別這樣,等玉兒去立個大功,才好向皇上伯伯討封賞呢。”皇上聽了大笑道:“好你個鬼丫頭,倒先把話放在這裏了,好,朕答應你,你北上歸來,伯伯就封你做公主。”

黛玉卻搖頭道:“皇上伯伯,黛玉不要做公主。”

皇上笑道:“那你要做什麽?”

黛玉眨了眨眼睛才說道:“黛玉要皇上伯伯答應黛玉一件事,不過這件事玉兒現在還沒想起來,等想到了再說與皇上伯伯。”

皇上這會兒是把黛玉疼到心檻裏了,黛玉說什麽他都是會答應的,因此只爽快的笑道:“好,就許你一件事,什麽時候想到了就什麽時候來說。”

因坤寧宮大火,皇上便綴朝一日,但凡有品級的誥命夫人小姐,都要進宮請安道惱,皇後知道黛玉最不喜歡應付這些,便留她說了一會兒話,便命馮公公親自趕著車送黛玉回林府。

雖然有坤寧宮大火的事情煩心,可皇後也沒忘記林家被死士夜襲的事情。

水沏水溶一聽說黛玉要回林家,都縱馬趕來相送,林成也從金殿那邊趕過來接黛玉,一行人護送著黛玉回林府。水泠的死士們見黛玉被保護的極為嚴密,那趕車的公公看著又矮又胖象只矮冬瓜,可是看他揮鞭趕車時手上拿捏的力道,便知道這人是個高手,而且太子北靜王世子和新科狀元都在,特別是林成,水泠的死士們已經知道自己的兄弟就是折在這看著又黑又瘦的新科狀元手中,對他,眾死士已經提起十二分的小心。因此這一路上太平的緊,很順利的便到了林家。

車子進了大門之後黛玉才下車,她先向馮公公點頭致謝,柔聲道:“幾次三番勞煩公公,黛玉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聽說公公別無所好,唯獨愛酒,黛玉家中有六十年的花雕,請公公品嘗。”

馮公公在皇後身邊,是個地位很超然的人,平日裏他不用當值,只有發生特別事情或是有需要特別保護的人,他才會出手。此次送黛玉回來,因皇後特別吩咐了,馮公公本就要在林府住幾日的,聽了黛玉這話馮公公喜得一雙小眼睛都瞇成一條縫,躬身道:“如此老奴就多謝林姑娘賞賜啦。”

“馮師傅,有好酒可不能獨享!”水沏聽到黛玉有六十年的花雕,酒蟲兒便在他的肚子裏真鬧騰,便囔了起來。說起來馮公公也算水沏半個武功師傅,所以水沏同他說話便隨便了許多。

馮公公挺喜歡黛玉的性情,便對黛玉佯著苦笑的說道:“好姑娘,您瞧瞧,您這酒還沒賞下來,打劫的倒先冒出來了。”

黛玉被馮公公逗笑了,便配合的笑道:“馮公公放心,回頭呀,六十年的給您,三十年的才給他。”

馮公公大笑道:“真是好姑娘,老奴沒白接送您。”

水沏知道黛玉是在說笑,便湊趣的笑道:“馮師傅,呆會兒呀,我只搶你杯子裏的酒喝!”

馮公公笑著攤手道:“好好好,你還搶,能搶到就算你出師了。”

水溶知道自己不比水沏,沒那個異稟,便對黛玉笑道:“玉兒,你別理他們,都是酒鬼,還是咱們師兄妹談詩做賦來的雅致。”

水沏長臂一伸將水溶勾到身邊,哼哼笑道:“你不喝也行,那就在一旁給我們倒酒!”

水溶氣得直翻白眼兒,逗笑了一院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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